當宣司與饜足地離開她的身體時,她掙扎著爬起來,顫聲說:“那個……錢……”
“呵,你的眼里果然還是只有錢,怎么,剛才沒有滿足你?”
她閉上了眼睛,心底早已一片荒蕪:“駱先生如果不愿意現場結款的話,也可以把錢打到我的賬戶里?!?/p>
“趙赟唐,你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**!”
他摔門而去,只留下了一句話:“五百萬!明天去我公司找我!”
……
第二天。
站在駱氏集團的門口,她頓時覺得荒唐無比。
三年前,她還是顧氏集團的千金小姐,高高在上驕傲不已,而宣司與只不過是家里管家的養子。
那時父親覺得,她偏偏愛上那個窮小子,實在是不成體統,狠了心棒打鴛鴦。
誰能想到,當初的那個寄人籬下的小子,竟然是駱氏家族的遺孤?
罷罷罷,這一切都是命。
她站在門口,猶豫著要不要進去。
就在這時,母親許藍的電話打過來了:“楠楠,你在哪兒?”
“我……”
“醫院說今天要是交不出手術費的話,我就得出院回家。楠楠,媽媽覺得身體這幾天好多了,回家休息也是一樣的,要不我們就——”
“媽,你別擔心,手術費我已經湊到了,一會兒下午就去醫院繳費?!?/p>
許藍自然是不信的:“你哪里來的錢?”
“我去找沈斕躍借的?!彼S口扯了個謊。
沈斕躍畢竟是曾經跟她有過婚約的人,盡管她并沒有臉真的去向沈家借錢,不過,拿來搪塞母親也足夠了。
她怎么可能讓母親知道,自己為了錢,去出賣自己的身體呢?
第二章好久不見
許藍果然十分欣慰:“這么說來,斕躍倒是個好孩子?!?/p>
“媽,錢的事,你就不用擔心了。我都會解決好的?!?/p>
“楠楠,斕躍既然肯幫你,說明他是心地好的,以后等媽死了,你也算是有個歸宿,不會讓媽媽擔心?!?/p>
“媽你說什么呢?你的病,還是能治好的!只要……”
只要有錢。
一想到這里,趙赟唐心口就一陣抽痛。
許藍的心更是痛,當初,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體太差,需要腎臟移植,也不會害得管家容媽一大把年紀,為了捐腎死在手術臺上。
若不是這件事,宣司與又怎么會恨上顧家,最終害得顧家家破人亡?
然而這些事,趙赟唐卻一無所知。
掛掉了母親的電話之后,趙赟唐深吸了一口氣,往駱氏集團走了進去。
就算是為了媽媽,她也只能丟掉廉恥和虛無可笑的自尊,去見宣司與。
“不好意思,沒有預約,你不能見駱總?!鼻芭_的秘書毫不留情地將她攔了下來。
“是他讓我來找他的?!?/p>
“那你能拿出憑證來嗎?”
趙赟唐當然沒有憑證。
昨天晚上,宣司與只留下了一句話而已。
“這樣吧,您告知一下您和駱總的關系,我去問問?!?/p>
“我……”她頓時語塞。
她和宣司與,算是什么關系呢?初戀舊情人?還是錢色交易的顧客?
那秘書端詳了幾眼趙赟唐,早生了輕蔑之意:“這位小姐,我理解您想要勾搭駱總飛上枝頭的心思,只是駱總也不是誰都能見的,您請回吧?!?/p>
“麻煩你通融一下,我真的有要緊事找宣司與……”
就在這時,一個身材高挑模樣艷麗的女人走了過來。
秘書一看見她,頓時笑臉相迎:“容小姐來啦,駱總正在辦公室,我現在馬上通傳?!?/p>
“不用了,我直接進去找他?!迸祟H有幾分傲慢,連看都沒有看一旁的趙赟唐一眼。
趙赟唐卻一眼就認出了她——容傾顏,當初顧家管家容媽的女兒。
三年不見,她完全大變樣了,變得異常美麗嫵媚。
而如今,她已經是宣司與的未婚妻。
“這位小姐,駱總有別的客人要接待,請您現在馬上離開?!泵貢豢蜌獾貙w赟唐說。
容傾顏這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趙赟唐,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之后,爆發出一聲驚天冷笑:“趙赟唐?居然真的是你?”
“傾顏,好久不見?!彼懔Ρ3种砬榈逆偠?。
然而,回答她的,卻是突然甩下來的一個巴掌!
“趙赟唐,你居然還有臉來這里!你這個**……”
耳邊一陣嗡鳴,趙赟唐頓時一頭霧水。
“你們顧家害死了我媽,害得時彥哥差點去坐牢,你怎么不去死??!”容傾顏沖了過來,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拳打腳踢。
“你說什么?顧家怎么會害死容媽?容媽不是生病……”
“我媽是為了給你媽做腎臟移植手術失敗才死的!你當年誣陷時彥強.奸你,我媽為了救他,去求顧霆那個畜牲,他就逼著我媽把腎臟給你媽!”
猶如五雷轟頂一般,趙赟唐腦子里一陣暈眩。
什么強.暴,什么腎臟移植……容媽怎么會是被父親害死的?
第三章當年真相
“不,不是這樣的!”她搖頭,不能相信。
當年,明明是宣司與對她始亂終棄,帶著容媽離開了顧家。
后來顧家破產了,父親也被逼得跳樓自殺,媽媽的身體每況愈下,在她最艱難的時刻,宣司與一次都沒有出現過。
明明她才是受害者!
“你胡說八道?!壁w赟唐完全否認。
就在這時,宣司與走出了辦公室:“你們顧家敢做的事情,如今卻不敢認,趙赟唐,你還真是跟你父親一個貨色?!?/p>
她轉過頭,不可置信地看著宣司與。
而容傾顏卻一改剛才咄咄逼人的姿態,跑到了他的身邊哀哀哭泣。
“時彥,我媽媽就是被顧家人害死的,他們都是魔鬼……可是、可是趙赟唐剛才卻說,我媽死了是活該……”
“我沒有說過!”趙赟唐連忙說。
宣司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唇角噙著冷笑。
他攬過容傾顏的腰,如此親昵的模樣,更是深深刺痛的趙赟唐的眼。
“趙赟唐,如今你們顧家落得這樣的下場,卻是我在這里俯瞰著你,你是不是應該跪下來,好好向我哀求認錯?”
“宣司與,你為什么這么對我?”
“為什么?呵,你還有臉問?”
宣司與眼底浮起一片濃濃的恨意。
當初,他還沒有回到駱家,只不過是被容媽收養的一個養子,在顧家寄人籬下。
趙赟唐跟他一起長大,個性張揚的大小姐從來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愛意,然而身份的懸殊,讓他從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趙赟唐十八歲生日那天,偷偷進了他房間,說要和他永遠在一起,結果卻被她父親顧霆抓了個正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