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這么多年周然的習慣都沒變,鑰匙依舊放在原處。
開了門進屋,身上黏糊糊的,第一件事就是給手機充電,然后洗澡。
洗完澡出來,手機已經能夠開機,想了想有些不放心,她給日本那邊打了一通視頻電話,不過沒接通。
折騰了一天,感覺有點餓,但周然冰箱里什么也沒有。
她隨便在家里找了一點零錢,簡單收拾了一下,就出門找飯去了。
正在超市里亂逛,感受這久違的親切感,突然身后有人叫了她一聲。
“薄……荷?”薄荷回頭,有些不確定,邢臻?
厲庭琛的朋友,性格狂妄囂張,記得以前就很愛和她不對付。
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他來到她面前,眼神滿是驚訝。
五年不見,他似乎沉穩了許多,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囂張。
“今天?!?/p>
“五年不見,變漂亮了?!彼蛄苛怂环?,而后調侃。
薄荷扯了扯嘴角,“你突然夸我,我有點不適應?!?/p>
聞言他似乎也想到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,有些尷尬的撓撓頭,“當時不懂事,你別介意?!?/p>
薄荷不置可否。
她這個人記仇,自然介意。
不過她也記得,是邢臻的話點醒了她。
“不過我那個時候看你整天跟在他身后跑,一點女孩子的自尊心都沒有,都那樣被羞辱了還傻呵呵的繼續跟著他,我是真的看不慣?!彼\實說道。
聞言薄荷笑了笑,不答。
可能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這話有點不合適,他忙轉移話題道:“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國?!?/p>
她和她家里人關系不好,甚至可以說決裂了,在國內唯一的牽掛就只有厲庭琛,但后來也是鬧掰了。
五年前她走得毅然決然,他還以為她這輩子應該都不想要再回到這里。
“有點工作上的事,過幾天就回去了?!?/p>
聞言他有些驚訝,不知想到了什么,他眼神又變得怪異,“葉菁要結婚了你知道吧?”
“什么?”
“婚禮在下個月,新郎……”
薄荷輕笑了一聲,打斷:“那真是恭喜了,我還有事就先走了,邢先生隨意?!?/p>
拿了旁邊架子上隨便一小盒東西放進購物車里就走去付錢,心不在焉地,也沒注意到邢臻看到她拿那東西時露出的驚訝表情?;氐街苋患业臅r候,發現門是開著的,顯然是有人回來了。
她快步走進去,不曾想,卻不是周然,而是厲庭琛。
她愣住,怎么是他?
“你怎么進來的?”他目光幽幽從她臉上移到她手上拿著的東西,意味不明,“晚上有活動?”
薄荷有些莫名其妙,“厲先生專程過來,有事嗎?”
“我問你晚上有活動?”
“……沒有?!?/p>
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。
“有事嗎?”她不耐煩。
“有?!?/p>
他忽然大步走近,一手握住她的后腦,在對方驚詫的眼神中低頭覆上了那抹嫣紅的柔軟。
薄荷回神來,雙手抵在他肩上想推開他。卻換來他更粗暴的的對待。
她恨,也厭惡,明明他都要結婚了,為什么還要對她這樣?
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,猛地推開他,抬手就是一巴掌!
狠狠的瞪著他,厭惡地擦嘴,“厲庭琛,你是不是有病??”
她的動作似乎刺激到了他,他雙目猙紅地怒視著她,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細脖,讓她被迫看著自己,“我倒想問你你有心嗎?!” “……對著我這樣的已婚婦女,厲先生還真是下得去口?!北『蓻鰶鲆恍?,諷刺地看著他,“怎么,你想當我的婚外情嗎?”“你故意的?”
話落感覺脖子上的力道重了許多,腦袋有些缺氧,薄荷整個人都無力的軟倒在門板上,面色通紅。
“你想掐死我嗎?”
他猛然回神,松開手,直到新鮮空氣重新進入她呼吸間,她猛烈地咳嗽。
他卻什么話也沒說,眸光復雜地看著她,然后開門而去。
薄荷覺得莫名其妙,厭惡的擦了擦嘴,用力關上門。
半響才注意到,自己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……好像被對方順走了?她詫異,又十分不解,這人腦子有毛病?